如何在茫茫人海找到一颗新星,靠的是鹰眼,还有难以言喻的第六感直觉。
evoke和凯渥3位秀导很有缘,一个操刀服装单元,统筹整个视觉影像,一个帮忙写专栏,看尽秀场生态,另个,则在许多活动场合,工作上有所接触。印象深刻的是在某年台中新光三越举办时尚秀,我正好目睹她彩排会场,讲话温和,不疾不徐,要模特们去幻想等会儿演出情境,跟那种快刀斩乱麻的秀导风格,简直是两面镜。她是王圣芬,模特口中的圣芬妈妈、老师,她从模特转战秀导,自己摸索着新领域,也带着学生上课,挖掘签约新人。自己都慢条斯理了,在发现潜力新秀时,王圣芬倒变了样,靠着过来人经验和敏锐第六感,眼神变得快狠准。
evoke和凯渥3位秀导很有缘,一个操刀服装单元,统筹整个视觉影像,一个帮忙写专栏,看尽秀场生态,另个,则在许多活动场合,工作上有所接触。印象深刻的是在某年台中新光三越举办时尚秀,我正好目睹她彩排会场,讲话温和,不疾不徐,要模特们去幻想等会儿演出情境,跟那种快刀斩乱麻的秀导风格,简直是两面镜。她是王圣芬,模特口中的圣芬妈妈、老师,她从模特转战秀导,自己摸索着新领域,也带着学生上课,挖掘签约新人。自己都慢条斯理了,在发现潜力新秀时,王圣芬倒变了样,靠着过来人经验和敏锐第六感,眼神变得快狠准。
和秀导王圣芬聊她当秀导、当模特的趣味小故事,讲到秀导部份时,挺害怕用字遣词有错,毕竟秀导总有颗既敏感又敏锐的心,很容易察觉哪有不对劲。我说:「圣芬老师,活动现场,你都不疾不徐地彩排演练,跟别人比起来。秀导不是要快狠准吗?」她(依旧不改温和脸色,但有感受到眼神射来一箭):「你是说我慢吗?你直讲没关系。」也是,为什么秀导一定要快。我被电视时尚节目给制约了。王圣芬自有她的节奏,像是温火慢熬,熬出她专属风格。
但对于「慢」这字眼,她觉得可以换个形容词来说说,慢条斯理吧,她认为。同时,王圣芬也承认自己容易想很多,惯性把所有可能性都在脑海里演练过一遍,觉得没问题了,才敢放心大胆去做。之于当秀导,她到现在还是抱着学习心态,努力学更多,包含把现在的温徐步调再转快一些。其实,在王圣芬生涯规划里,一开始便将秀导工作排除掉,她回忆第一次被问及转战秀导,直觉反应是秀导要做很多事,要懂音乐、会造型,还要发想许多创意,包含舞台布景在内,要面面俱到,就算对音乐造型很喜欢,可一下子要接触那么多,就怕一个不擅长。
尽管婉拒秀导工作,王圣芬还是兼起了「老师」身分,替公司新进模特上课,教她(他)们美姿美仪,如何摆pose走T台,她则依然享受着当模特的成就感,毕竟当时国内模特圈,鲜少生了孩子,仍然活跃,而王圣芬却成了特例。真要点头接秀导这工作,时间点也巧妙,又隔了4、5年,老二生下后,王圣芬变得比过往更勇敢,不再排斥。言谈中,看得出家庭和小孩,给了她极大勇气,坦承那时,觉得世上没什么不可能,那么秀导why not。
只是做个秀导,没想像中轻松,好比自己喜欢音乐,可要替厂商活动找合适音乐,也有过摸不着头绪时候,王圣芬语气说来很平常,可她背后也花一番功夫,她直白坦言不熟悉,那就努力去加强,如果得思考很久,才能决定动线或表演内容,那么她就比别人早一点到活动会场,那么她就拉长前置作业时间。还有,把过去当模特时,和秀导间的应对相处模式,拿来重洗牌,拿来当她的秀导工作手册。因为每个岗位都有其职责,以前还是专职模特,总问号为何秀导脾气要急躁,换个位置后,才知个中原由,只是王圣芬选择像妈妈教小孩般,告诉模特份内责任与义务。
当天一同接受采访拍摄的模特,他们都是王圣芬的子弟兵,私下闲聊时,有几位女孩儿就说了,跟秀导圣芬老师工作,真的就像是跟妈妈一起工作,现场气氛很和乐。我想这已成了圣芬老师的个人招牌特色。以教导模特时间点算起,到现在秀导身分,至少有20年,对模特更阅人无数,谁有潜力资质,全看在眼里,放在心底。她边回忆这段历程,想到曾带着小孩去看电影,路上看到有位女生身材比例很适合当模特,二话不说,拉着小孩跑过去打招呼,这场景有些突兀,但也因为自己就是个好招牌,说服了家长们,放心地把小孩交给凯渥,培育成模特、演员。
虽然王圣芬惯性缓缓地操刀活动流程,可她在挑选未来模特新秀的眼光和速度,却异常地快又敏锐。接过不少大学设计系毕业展,很清楚学生们有成本压力,多找亲友团赞助走秀,这时候也是她精准找新秀的最佳时机。她开玩笑道,因为走秀关系,基本上毕业展已先筛选过一轮,比起在街头人山人海地看,那儿挖到宝机率高,也因如此,许多同行几乎都会出席挖新人。所以,别人快,她就得比他们更快,一看到合适的,马上请助理到后台喊「留人」。
这次evoke挺幸运地和王圣芬的学生们一起合作单元,男孩们杨时修、李家庆、郑仲珉(Hero)、林咏越,女孩帮代表蒋苹、江庆龄、张馨比与朱荭等,除了杨时修之外,其余都是她在学校毕业展挖到的瑰宝。李家庆,加入凯渥已经有9年时间,他就是在实践毕展被圣芬相中,皮肤白皙的家庆拥有张娃娃脸,是他天生武器,而自己也热爱表演戏剧,如今也发展出一片天。
当模特能带来什么?是功成名就还是收入高,8位秀导圣芬带出的模特们,给了不思议的答案。
若说到年资,会花式溜冰的林咏越进到凯渥,仅3年,相较其他学长,资历算嫩,但王圣芬当初会想引咏越入门,是见着他的脸,想起当初的李家庆,有张书生脸,和他说话时,觉眼睛是有光会发亮,才想签约。对王圣芬而言,谁够格闯模特演艺界,看的就是眼神的第一印象,这更是她选人诀窍之一。再来,愿不愿花心思,是她择人第二要素。
Hero,本人说话相当大剌剌,和我提及过去就是个野模(不附属任一经纪公司,自行接案的模特,在业界有此俗称),从他18岁左右,便已经入行,会加入凯渥,一半是觉有专业人士帮忙打理模特工作,会比自己校长兼敲钟好,另外一半是基于,许多人走向人生下一阶段,总有迷惘困惑时,求神问卜,问星座问算命,求个心安,好放手一搏。但从秀导圣芬角度来看,她觉Hero是可磨的人才,光一个动作没做到位,不停反覆要求重来,Hero毫无怨言听从秀导指令,走了一次又一次,模特就该有这积极精神。
至于时修,王圣芬笑了,他并非在毕业展被挖掘,是透过公司海海「履历」找到。她坦言,新人确实要靠第一直觉,但偶尔也会错失良才。第一次看到杨时修,身高比例对,但圣芬老师是先将他排除在外,隔了几天又重看一回资料,把人约来,彼此坐下来恳谈后,这才决定。有着标准居家好男人形象特质的时修,熬过低潮期,现在也是广告宠儿,如今自己更创业,和朋友合资,在网路卖设计童装。
说到女生组,江庆龄和蒋苹算是同期生,感情也算最好,王圣芬在挖找新人时,倾向搜寻台湾模特较少见的面孔。蒋苹有着标准东方美人脸,唯独有些婴儿肥,圣芬笑称,当初签约时,还极力希望她能瘦一下,现在这希望还是没变,可见当模特,有多禁忌身材。她跟庆龄一样,一出道没多久,即有表现机会,她们的积极努力心态更值得可取。蒋苹透露第一次接正式模特工作,是要拍平面,但自己没经验,现场又没人指导,心里自然超挫,但她不服输,自己翻杂志,找朋友练拍照,如今已经是个中好手。庆龄,她第一次工作是献给凯渥时尚教父洪伟明的订制服品牌LUHONG COUTURE,尤其听闻别人对公司老板的威严传说,自己颇战战兢兢。不过庆龄对当模特,多少有些畏怯,总觉自己胆子小,缺乏自信,一个良师引进门,如今,小女孩也不再怯懦。
这些改变,秀导王圣芬全看在眼里,她特别提起庆龄一开始以接秀为主,对拍平面不是很擅长,为克服障碍,曾找她恳谈过,慢慢开导后,这些女孩们愈来愈享受镜头前的自己,是那么有自信。朱荭,本业学设计,她的五官轮廓明显,王圣芬说她的身高,其实不符合国际伸展台标准,但她就是有那架式,不少平面拍摄颇爱钦点朱荭,先前去了趟福冈,参加日本的服装秀,这些女孩们,渐渐琢磨出漂亮的羽翼。
同在拍摄行列里的馨比,圣芬老师给了个肯认真投入的评比,馨比本科系是学表演戏剧,对这方面有着浓厚兴趣,签约模特就当成是磨练自己。王圣芬也说了,当模特或演员都一样,现在状态不OK没关系,她看中的是1、2年后,这些新秀们有无蜕变,若只是想把模特当赚钱工具,一切以钱为导向,那么定性就不够,容易受外界因素干扰,就算人帅美又如何。未来,秀导圣芬还会带进那些「学生」们,有哪些故事可追,我期待了。